【符识】破茧4
“你们觉得这些怪物，动作像是有规律吗？”识感觉眼睛都看酸了。
“没有。”这次六个人声音齐齐。
“给，蛋糕。”
识抬头，视线里是切成一个三棱柱形的千层，而端着碟子的符华正微笑着看着她。
识双手接过。
“抱歉，我看不出来。”识吃了一口。
蛋糕口感一流，甜度正是她最喜欢的那一种。
对比之下，放在腿上的笔记本里写的晦涩难懂的东西变得更加难以理解。
忽然，一抹无功受禄的羞愧感扑面而来，可她还没来得及表现，便听到站在她面前的符华一声失落的叹息。
“我研究不出来，为此我失去了我最珍贵的……”符华声音越来越小，最后几个字夹杂着欲哭的厚重鼻音，让人根本听不清，“说起来，我真的好失败啊。”
这一句话，吓得识差一点把勺子咬下来吞进去。
“符，符老师不失败！”识闻声便将摆在腿上的笔记本放到一旁，又将手里的蛋糕放到身旁不远的茶几上，她急忙站起来走到符华身边，手足无措地想要安慰她。
她不知道为什么，符华会突然止不住泪。
脑海里六个人吵成一团。
有人说递纸，有人说上去给她一个拥抱，有人说这符华不正常赶紧跑……
“符老师……你别哭了……”识给她递了一包纸。
“谢谢你。”
符华这一次收拾情绪并不快，识坐在她旁边，一边看笔记一边以沉默地陪伴守在她身边。
“我真的做不好，小识，跟你说实话吧，我曾经从来没有研究过机甲或者崩坏兽的攻击模型，向来都是别人告诉我，应该做什么，我就去做什么。如果是我自己，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好。”
识第一次看见符华露出那种自卑又自恼的那种低落神情。
她忽然很同情她。
虽说自己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自由职业者，但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像符华说的那种问题。
因为她向来都是自由自在，无忧无虑地做自己喜欢的事。
“符老师，”识越界般伸手揽住符华的肩，将她半抱在怀里，“老师应该都还没有尝试过做最真实的自己，又怎么能说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呢？有些事，如果还没开始做，又为什么要直接否定自己，认为自己不行？”
月明星稀。
符华要开车送识回去。
“其实符老师可以先休息，我可以自己打车。”
终是拗不过，识坐在符华的私人轿车的副驾驶上。
车内的香水味清新又提神，但是不同与那种浓郁的劣质香精调兑，这股香味很是自然，识靠在椅背上一脸享受。
天哪，有朝一日，天命名誉榜单前三的女武神符华竟然会亲子开车送自己回家！要是被私生饭拍到了，今天自己又要上热搜了。想到这里，识心底一闪而过了一丝担忧。虽说这点担忧很快就被她内心的喜悦感淹没。
电子导航一路陪伴，符华将识送到了楼下。
“谢谢你。”识在下车前笑得开朗。
“欢迎你来参加女武神选拔考试。祝你成功。”符华微笑着看着她，而后驱车离开。
识是哼着相当愉悦的歌曲回的家。
脑海里六个人已经开始坐下来和平共处了。
“我就说嘛，符华大人才不是那种人。”
“我觉得有可能是她看不上……”
“说什么呢！小识这么可爱，她看不上是她没眼力。”
“看，你都这么说了……”
“别吵了，有这时间吵，不如想想那个笔记本里写的那些怪物动作，想想解决模型。”
“嗨，你们在聊什么呢？”
“再聊你和符华什么时候生二胎。”
“这个冷笑话一点也不好笑，但是够冷，”识白了一眼，“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。那个笔记本上的东西，是不是天命最近在研究的——天外之物？”
“对。”侦探又开始调屏幕，“说起来，最近各地有发现这种奇怪的不明物体，它们不是地球生命，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也不是崩坏的产物。”识接了一句，“奇怪了，为什么会解不出模型？”
识带着问题入睡。
第二天一早，闹钟响起，她正准备摁掉闹钟再补一个回笼觉时，六个人在她脑海里敲锣打鼓催她起床。
噢，原来说的女武神考前补习，是从今天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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